敌。
“把我当什么了?不过就是亲你——”
哪料余心乐根本听不得那个字,立即就开始闭眼呻|吟:“啊,我头疼,啊啊啊,我要晕过去了……我头疼……好疼啊……”
赵酀气笑:“提也不能提?那天是谁先亲我,还亲完就忘?”
“胡说八道!!!”余心乐气愤地睁开眼,“你不要污蔑我!!!”
“是是是,我污蔑。”赵酀照旧伸手抱他起来。
余心乐挣扎几下,无用,还是被赵酀给抱起来,他又委屈又可怜地问:“那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带你去换衣裳,沐个浴,还得喝药,否则你要生病的。”
“……那我要回家,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赵酀停下脚步,低头看他:“真把我当洪水猛兽?”
余心乐撇着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赵酀看他半晌,无奈叹气:“你真是我祖宗。先去换身衣裳,我送你回家,你爹娘那里,我也会与石磊说好,帮你圆谎,好不好?”
“……好。”
赵酀也不逼他,带他去上次睡觉的阁楼,从衣柜中找出衣裳让他换了,余心乐要求自己换,赵酀没允许,只道:“上回在宫里,我都已看过。”
“……”余心乐羞得把脸藏到枕头里,浑身都变得粉红。
赵酀此时却是真君子,余心乐都落了水,他还不至于禽兽不如。
在换衣服的途中,赵酀便发现,余心乐已经开始发烧,他拧了眉头,停下动作,说道:“你这样,我还如何放心让你回去?”
余心乐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可怜巴巴地重申:“我要回家……家里也有大夫的……只是有点烧而已,没事……我要回家……”
赵酀单膝跪在床边,低头单手抚着他的脸,温声问:“就这么怕我啊?”
“……”余心乐的睫毛颤了颤,睁眼看他,眼中水光闪烁。
委屈坏了。
赵酀心软,哄道:“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家,不委屈了,不委屈了。”
余心乐像是松了口气,赵酀顿时又气又好笑,他单手扶起余心乐,将人搂在怀里,给余心乐将衣服穿好,抱起人就往外走,又拿个披风给他裹好,直接到泰和园的后门,上了辆马车,便往余家去。
路上,赵酀叮嘱:“我会叫黄御医来一趟,具体什么说法你也别管,我自会交代好,总之不会叫你爹娘误会,你老实喝药,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余心乐蔫声道。
赵酀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得更烫,又叹气:“都是我不好,不该吓唬你,也不该亲——”
余心乐开始挣扎,赵酀认输:“好好好,不说那个字,不说。”
余心乐继续撇嘴,赵酀将他搂紧,轻轻拍着他后背:“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余心乐是真的没什么劲,这些天他本就上火,此时落水,又吹风,着了凉,还受了大惊,热度一旦上来,便是来势汹汹,他浑身酸痛,窝在赵酀的怀中,听着耳边赵酀的呼吸声,还有规律的车轱辘声,旁的任何事都没有来得及想,只觉得这个怀抱好舒服,好想睡。
他迷迷糊糊地,渐渐睡着。
很快,赵酀轻拍他:“囡囡,到了。”
叫了好几声,他才睁开眼,迷茫地“啊”了声,却又没有说话,双眼茫然地看着赵酀。
“唉,你这样,我怎么放得下心?”赵酀觉得肝都在疼。
偏偏小祖宗烧得晕晕乎乎的,人还在他怀中直蹭,口中只说要回家,蹭得赵酀的心更是软得一塌糊涂,低头便在余心乐的唇瓣上印了个吻,余心乐迷糊中也记得生气:“不许亲,不许亲……”
“好了好了,不亲,不亲。”
说着不亲,赵酀又低头连印好几个吻。
余心乐带着哭腔,软绵绵地说着气话:“狗男人!不许亲……”
赵酀“哈”地笑了声:“狗男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