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就不抽。”
王霆的烟都含在口中了,没点燃,又取下,放进口袋。
他说:“这几天你们在外,肯定玩得特别开心吧?我看格格一直没发朋友圈,一定是累了。”
林誉之微笑:“的确是累了,不过你是刚加格格微信不久吧?她平时也不爱发朋友圈。”
王霆又是一顿,掐着那根烟,来回碾了碾,说:“对了哥,格格上次给我那笔钱多了。那个躺椅真没花那么多钱,有折扣,可格格不相信,我多转给她钱,她也不收——这样,咱俩加个微信,那些差价,我退给你,你再还给她,行吗?”
林誉之说好。
他自然地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亮起,手机屏保图片立刻映入王霆眼帘。
——是一张林誉之拍摄的照片,草地茵茵,阳光大好,穿着白色裙子的林格躺在他怀里,趴在他胸口睡着了,林誉之低头看她,亲昵无间,他大开的领口间,是遮挡不住的草莓印和齿痕,一眼就知有多激烈。
王霆僵住。
林誉之若无其事地问他:“怎么了?”
王霆抬头,咬牙切齿,金丝镜框后一双眼犹如看着怪物:“畜生。”
“你倒不用这么着急自我介绍,”林誉之淡淡,“还有,收起你的表情,别用这种没打狂犬疫苗的比格犬眼神看我。”
他礼貌地问:“还需要加微信吗?霆霆?”
敲门 窃情
王霆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 又恼又羞又气,半晌,才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王霆说:“连自己妹妹都能下手, 哥, 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林誉之好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 扯起唇角,笑了笑。
“纠正你一下,我们在相爱,”林誉之说,“别用这么肮脏的字眼玷污我和她的感情。”
王霆说:“玷污?还用得着我玷污?你敢现在进去,对着龙姨和林叔叔,说你都做了什么吗?”
林誉之收起手机,翠竹影绰绰, 那些细微的光斑都变得不甚明显, 像是有人不慎打碎了盛金粉的玻璃瓶, 空气中都是令人窒息的细小金粉。他就站在影子最深处,慢慢地说:“你知道龙姨身体不好,还想用这种事来威胁我, 你存的什么心思?”
王霆不做声,新换的眼镜后是黑白分明的一双眼, 睫毛根根分明,划开非黑即白的界限。
“格格和我说起过,说你向她承诺, 会对这段关系保密,”林誉之说, “还是说, 你想让她知道, 你其实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一句叠一句,王霆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他沉默半晌,才开口:“但你也不敢。”
他笃定:“你也知道,林叔叔和龙姨不会接受你,所以刚才,你也不能正大光明地说你爱格格,所以你对今晚的安排很不满意。”
林誉之垂眼看他。
“格格想要正常的恋爱关系,就算没有我,也有其他的男性,”王霆说,“这点,你注定没办法给她。就算她现在和你在一起,也不可能长久。她迟早需要一段正大光明的恋爱和婚姻关系,而不是和你这样偷偷摸摸的地下恋爱。哥,您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对了,哥,”王霆说,“我不介意她和你上过床,也不介意她现在心里有你——怎么说,各凭本事,她总有一天会认识到家庭的重要性。”
林誉之笑了:“你一个外人,确定要和我谈我的家庭?”
王霆冷不丁又被噎一下,心绪万千,只觉喉咙中像吞了一块儿沉甸甸的铅,坠坠着往下沉,一路沉到胃中去。
林誉之没有说错,王霆心中再怎么不适,现在,也是他们一家人吃饭。林臣儒,林誉之,林格,龙娇。
这四个人的名字,齐齐整整,谁能想他们不是一家人,谁能想到就能这么巧,巧到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还真的爱上了妹妹。
王霆不合时宜地冒出个想法来,或许他们的确是天生的一家人。现今网络上,冠父姓还是冠母姓的讨论一直有,要是林誉之真和林格在一起,可能还真没这种烦恼。
——即使不同姓,林誉之也不会有这种烦恼。
妹妹是他的妹妹,至于孩子,她想要,那就给;曾经的林誉之和林格不是没有讨论过,若是俩人真有血缘关系,也没关系,林誉之去做结扎手术。林格想要宝宝,那就去接受捐精,或者,等林誉之多赚些钱,可以去国外一些机构中付费购买些高质量、指定发色或学历的精,子。
最好的则是妹妹不喜欢宝宝,永永远远地只做父母的女儿、做他的妹妹。
遗憾的是两人并无血缘。
他们之间最坚固、不能摧毁的这层关系也失去了应有的血缘纽带。
饭局在晚上九点才结束,龙娇和王阿姨畅谈昔日,聊到眼睛都发光,神采奕奕,好似又回到了作为优秀销售代表的那些年。王阿姨已经退休了,谈到新政,也是摇头叹气,说药代如今也不好办了。
她还有亲戚做这行,已经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