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着理解秦琳的话,两秒后,落了一句“行”,挂断电话。
女寝的宿舍楼号随之发到他手机上。
……
脑袋像是灌了铅,还有点想吐,尤簌小脸皱成一团,睁开眼就看见蒋驰期低头时的发旋。
他似乎有感应,听见近在咫尺的一声难受哼声直接收了手机,看过来。
尤簌拧眉,面色比刚才更苦瓜。
她记起了刚才的事。
好像是抽血后猛地站起来晕了,直接撞到了蒋驰期怀里?现在场地也转移了,尤簌侧目看着军绿色的简易行军床,更羞赧。
肯定不是她在无意识下阴暗爬行过来的,那么——
啊……
这种受人照顾后的感激话语肯定要说的,没准还要更进一步请人吃饭表示感谢,难搞的异性社交。尤簌目光落在包扎处,心里逐渐抓狂。
她不该贪图那点学分的!
“那个……”
蒋驰期边摆弄着葡萄糖瓶子,边淡声嗯了下。
“我刚才,你……”尤簌磕磕绊绊。
“不用谢。”
谢谢,你知道我是想说这个的。
尤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瞬间心理轻松了不少,撑着半坐起来,胳膊传来些疼痛感也不管,“那我先回寝室了。”
改天请你吃饭,改天……
尤簌说不出口。
你对这种人情往来也不太感冒的是吧?
蒋驰期没太大表示,只是看见尤簌起身无意刮了下脸后,忽然低声笑了下。
笑得尤簌感到有些莫名,她又木木地蹭了两下脸,还以为是沾到脏东西了。
胃里还是不太舒服,尤簌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那就再——”
“医生让你喝这个糖水。”
她的告别语被打断,蒋驰期递过一瓶看上去像注射液的东西。
这东西让她喝?
尤簌下意识排斥,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谨慎地接过了瓶子,瓶子已经打开了,眼看蒋驰期跟监督一样的眼神,只能强忍着尝了一口。
甜的……居然还不错。
胃里的不适冲淡了些,尤簌舒了口气,“再——”
“我还给你捡了个棍子。”
“?”
你在说什么。
三分钟后,尤簌拄着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竖直棍子,再一次抗议,“我觉得我其实能自己走路。”
“少说话。”
“……”
她平时话真的不多。
本来打算的分道扬镳计划没能实施,尤簌一时间分不清蒋驰期到底是怕他晕在路上,还是就想看她拄拐杖出丑。
这条路是宿舍去食堂的必经路,人流量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