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墨燚和刘副将打完了之后,还意犹未尽看着周围围观的士兵,对着他们问道:“下一个,谁来?”
只是问完了之后等了半天,也没有另一个人出场。
开玩笑,刘副将天生神力,在军营里本来就是个无敌的存在。连他都打不过的人,他们还上去凑什么热闹!
那刘副将挨了一顿揍,酒倒是也醒了不少。军营里向来都是谁拳头大谁说的算,此刻他对墨燚倒是产生了真心的佩服。
之间他他捂着下巴站起身来,看着墨燚发自肺腑的说道:“殿下,您可真厉害!我老刘是服了!
我可是咱们营里最能打的,想当初,也就只有白老侯爷能将我击倒,现在又多了一个您。”
刘副将的话是出自真心,只是他这话音已落,周围的人却安静了下来。
因为任谁都知道刘副将说的白侯爷就是过去的老忠勇侯白淮,可显然,现在忠勇侯府已经成了所有人口中禁忌的存在。
心眼儿比较多的王参将见状,赶忙打着哈哈站出身来笑道:“行了老刘,我看你真的是喝多了。瞅你被打的这个熊样,快点儿,我带你去治伤!殿下,我们先下去啦!”
说着,他便不由分说的勾着刘副将的肩膀,将人带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对着其他的士兵挥了挥手,道:“散了吧,散了吧!不打了,都散了回去休息!”
周围的人这才慢慢散开,留下的,也就只剩下了墨燚,白曜,以及魏将军。
魏将军心里还是有些为刘副将担忧,毕竟这六皇子是皇族,若是将刘副将的话上报,只怕要牵连不少人。
想到这里,他便走过来对着墨燚说道:“殿下真是好身手,让末将刮目相看。
刘副将是个粗人,平时说话就口无遮拦的,口不对心,喜欢胡说八道,您别见怪。”
谁知墨燚却摇了摇头:“不是胡说八道,我也知道白老侯爷十分英勇,只可惜我未能见过他老人家的风姿。”
墨燚的话弄得魏将军和白耀都是一愣,白曜更是暗暗的攥起拳头,表面冷静的劝谏道:“殿下慎言,在外还是不要随意的提起罪臣之事。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殿下怕是会受到责难。”
墨燚闻言心里却有些奇怪,他哪里在外随意说了,他不是只对他俩说了,他看过剧情,这魏将军不是白曜一伙的人吗?
于是,他无奈的摊手说道道:“我也不是随便乱说,先别管什么责难不能责难,难道我说的是错的吗?
就算我没有见过老侯爷,但我还记得小的时候听母亲说过他的赫赫战功,我也相信,忠勇侯府绝对不会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和外族勾结。
我的母亲可是老宁国公的女儿,我曾经听说过,我的外祖父和舅舅当初也是有为忠勇侯求情的。
若是忠勇侯真的是奸佞,我外祖父一辈子嫉恶如仇,怎么可能会替他求情。当年的那桩案子,怕是有什么冤屈。”
墨燚的话,无疑让白曜震动。
看着他真诚的双眼,白曜又不能否认,对面的人心里似乎真的就是这样想。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六皇子清楚魏将军是白老侯爷的旧部,才这样肆无忌惮。可深深的吸了口气,白曜终究还是问道:“那殿下的意思是,您觉得皇帝当初的判决是错的吗?”
说完这句话之后,男人就牢牢的盯着墨燚的双眼。
因为就算之前的话说的再好听,可若是让他直接说出当今的圣上做的决断是错的,想必也没有人敢当众说出来的吧。
可谁知墨燚还真的就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是!”
复仇的世子(14)
魏将军闻言心下一惊,连忙四下看了看,见这里确实只有他们在,其他人应该都听不见他们的对话,才凑过来小声道:“殿下!不可说,不可说啊!
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只怕会对殿下不利。”
墨燚闻言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也没有对谁都说,只是我信任白兄,也相信将军的为人。
将军一定也觉得老侯爷也是无罪的吧,否则的话刚刚刘副将怎么可能自然而然的说出那番话。”
看着魏将军哑口无言,墨燚继续道:“我只是想要真实的说出我的想法而已,错了就是错了。即便是皇上,我也不认为皇帝做的每一个决断都是正确的。”
魏将军听到这等惊世骇俗的话,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白曜,却见白曜沉默许久,才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墨燚,轻声道:“白家人若是泉下有知,知道殿下如此想,一定好生欣慰。”
墨燚闻言却是失落的摇了摇头:“可惜我现在力弱,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说说。
我只盼着将来有真正的能人义士出现,为忠勇侯府翻案,还他们一个清白。最重要的是,这件案子是父皇判的,到时候也要让他承认自己判错了,冤枉了忠勇侯。
要让他对天下的百姓承认自己的错误,才能真正宽慰那些枉死的人的在天之灵!”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