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姐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芝姐打扫。
先声夺人,唯恐她加入她和任芝,当多余的人碍事一样。
她侧眸,瞥见对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冷笑一声。
绕过桌子,把吃完的棒棒糖丢进垃圾桶里,她才冷冰冰回:
那你们慢慢干。
今早本来就不轮到她打扫卫生。
楚昔又审视过任芝一眼。
似乎是感受到目光的注视,任芝抬起头来,和她四目相对一秒,又没什么表情地埋下头去继续擦桌子了。
一会儿赵诗晴抱了只盛满清水的不锈钢盆出来,放到桌子上。
芝姐,我给你打的水,你用来洗抹布。
谢谢。
任芝沉迷打扫,依旧没什么表情。
楚昔暗想:工作狂,擦个桌子也这么全神贯注。
真想剖开工作狂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要是已经被荼毒,茶香四溢了,那今晚就别跟她睡了,分帐蓬吧。
她不与笨蛋为伍。
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芝姐,没想到你那么贤惠,看你打扫卫生的动作好熟练,我要多向你学习。赵诗晴声音甜甜的夸道。
任芝最讨厌别人违心的夸她了。
听得她起一身鸡皮疙瘩,难受。
她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呵呵一笑,低头专心干活。
楚昔也听笑了。
语气那么假,自己听着不别扭吗?
楚昔找了根椅子坐下,手臂撑着椅背,仰头望着任芝的方向,突然戏谑
哇,任芝,你今天好像是比昨天能干了。
毫无感情的哇,一听就是阴阳怪气,口蜜腹剑。
任芝转过头,剜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怼回去。
闭嘴吧你。
她看楚昔放浪形骸,一看就不是能说出好话的人。
嘴欠的很。
赵诗晴悄悄看着任芝的表情,暗自开心。
看来楚昔和任芝的关系不好,楚昔根本就讨不到任芝的好感。
楚昔一脸不屑的转过头去。
赵诗晴不了解她,不知道以她的性格根本不会去讨好任何人,所以想的那些东西,都是杞人忧天了。
楚昔!楚昔!楚昔你快来!!!
方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李希灵突然站起来,捧着手机急急忙忙跑到楚昔身边,眉头紧蹙。
焦急的神色,紧迫的语气,让一旁打扫卫生的任芝和赵诗晴都不禁移睛过来,担心她发生了什么。
你快帮我瞧瞧打哪张,再输我就要淘汰了!
李希灵拿着手机给楚昔看,殷切地望着她。
任芝:
赵诗晴:
唯有楚昔淡定地扫了一眼牌池,淡定地开口指教道:八筒。
李希灵按照她说的打出去,总算没放炮,松了一口气。
这局结束,楚昔说:我帮你打。
李希灵立马把手机交给她,行,我再赢三把就能进半决赛了!
她相信楚昔。
楚昔会记牌,会算牌,脑瓜子转的嗡嗡快,还跟她讲过这里面有什么数学期望公式虽然她一句也听不懂。
但是之前楚昔帮她看牌的时候,她是真连赢了好多把。
李希灵除了打麻将以外,排第二的爱好就是唱歌了。
唱歌拿了个金曲奖,可惜打麻将还没啥出息。
现在她遇到楚昔这个麻将导师,激动的宛如他乡遇故知。
李希灵:你要是能帮我打进决赛就更好了,到时候你指导我。
她就是又菜又爱玩。
但正中楚昔下怀。
楚昔说道:没问题,我教你,到时候你自己都能打冠军。
麻将有它自己的一套记、算、推理方式,说这娱乐能够防止老年痴呆的大爷大妈们,还真不是夸大其词。
李希灵为了能够提高打麻将胜率,学习兴致盎然,跟在楚昔身侧一边看一边学。
两人拿着手机渐渐从餐厅走到房车外面,沉迷麻将,无法自拔。
等人走出去,赵诗晴趁机故作讶异地对任芝说道:楚昔就走了?这她都不来打扫一下卫生呀,就顾着玩游戏唉算了,芝姐你也别往心里去,楚昔应该是无心的吧,不过我肯定不好意思在你们做清洁的时候自己去打麻将,毕竟我是飞行来的嘛,其实我还挺羡慕的,楚昔一直在这里就是要放得开点,不用管我们的感受。
任芝倏然抬头,深深地看了赵诗晴一眼。
那眼神有些冷,有些警告,有些不满,但一切都像是云烟,转眼飘散,若有若无,短暂到赵诗晴都怀疑自己有没有看错。
昨天早上就是她打扫的卫生。任芝波澜不兴地陈述。
搞得赵诗晴有点愣住。
任芝这是在帮楚昔说话?
可是她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任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