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梦见他了……
浑身是血的倒下去……
控制不住的去想他……
北净月啊北净月,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竟让你一次又一次因为他把自己折磨得如此狼狈不堪?
‘呯!’
她忽然挣扎着起身,一道清辉从眼前滑过,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响,她迅速低下头往床下看了去,借着暗淡的天光,隐约看到床幔下掉落的那支玉笛……
她顿时一阵惊慌,连忙起身,惊慌失措的往那玉笛扑了过来,紧紧的抓在手里,然而,一道穿心的刺痛感从手心传来——
北净月脸上拂过一道惊恐至极的神色,下意识的低头,张开那手心一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着窗口袭来的凉风送入鼻下……
“公主!您怎么了?公主!”
这时候,听到寝殿内的动静,守在外面的宫女顿时也慌乱的冲了进来,迅速的掌灯,拉开帘帐,这才发现跌坐在地上的一脸失神的北净月。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北净月目光莫名的一紧,蓦然看向自己的紧抓着玉笛的手心,一片殷红刺痛了她的眼——那支玉笛已经被摔碎……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破碎的玉笛,将北净月的洁白的中衣也染上几朵妖冶的红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分外的妖娆刺眼。
“公主殿下,您怎么了?您的手在流血,公主!”
两个宫女脸上生出一道惊慌,连忙迎了上去,然而却被北净月一掌呼开——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北净月已经脸色苍白似鬼一般的捧起那碎裂的笛子,双手在剧烈的颤抖着。
连它也守不住了吗?
北净月两眼有些空洞的望着手中沾满血的玉笛,已然感觉不到掌心的那股刺痛感……
“公主殿下,您怎么了?您的手在流血,地上冷,奴婢扶您上床吧,红柳,你马上去叫御医,快去!”
这下,其中的一名宫女才飞快的开口,一边走了过去,试图再次过去扶起北净月,然而,失魂落魄的北净月却无力的开口了——
“不用了,你们出去吧,我没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公主殿下,可是您……”
“我让你们出去!”
“是,公主殿下!”
这下,两个宫女才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脸担心的退了下去。
“红柳,我看公主的情绪不太对,这可怎么办?”
那宫女刚刚退出寝殿,顿时就有些担心的开口道。
“红鸾姐姐,公主她到底怎么了?最近她总是……这可怎么办?”
“唉,还不是为了风少将军吗?都多少年了,公主她……她坚持得很辛苦,可是风少将军早就不在了,没见过像公主这么傻的女子,你说,我们大夏,那么多的俊才英雄,不单单只有风少将军一个人啊。”
红鸾叹息一声,一张清丽的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红鸾姐姐,你说这感情,真的有这么让人……”
“我也不知道,但是至少对公主殿下来说,风少将军应该就是与她的灵魂同在的……魂都没有了,那还怎么……唉,你先去将御医叫过来一趟吧,我马上去找南皇殿下!快去!”
那为叫红鸾的宫女飞快开口,然后便急匆匆的冲了出去……
北凌逸心急如焚的冲进北净月寝宫的时候,北净月仍然是一动不动的跌坐在地上,手心里的血迹已经干了。
“皇姐!你这是怎么了?地上冷,先起来吧!”
北凌逸那桃花眼里充斥着一股心疼与焦急,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便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往床上放了去,而北净月却像个木偶似的,已经没有半点反应。
“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
见北净月不说话,北凌逸才放大了嗓音,紧紧盯着北净月,目光异常的锐利而充斥这一股怒气。
北净月深深吸了口气,空洞的眼神拂过一道死灰的沉寂之色,默默的望向自己手中的玉笛,好久,她才怅然的笑了笑,沙哑的嗓音没有半点的力气,“没事了,我明白了,上苍也在告诉我,我要彻底失去他了,所以什么也没给我留下,什么都收回去,连这点念想也要收回去了。”
北净月失神落魄的望着手中的玉笛,整个人都在颤抖,“逸,怎么办?皇姐忽然发现,好痛苦,这样的坚持太痛苦了,我不想坚持下去了。”
“皇姐!痴情不是你的错,看到你这样,我真想直接一剑杀了那风御城算了!一了百了!”北凌逸吸了口气,最近已经被搅得焦头烂额了,个个都不让他省心!
“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北净月凄楚的笑了笑,不免有些泪眼婆娑的望着北凌逸,哑着嗓音问道。
“真爱何其可贵,怎么能说没有出息?我忽然想,是不是我们北氏皇族受了什么诅咒,个个都是痴情如此,皇爷爷对东方老太妃一往情深,父皇深爱逝去的母后,陛下皇兄更是对皇嫂倾尽一生所爱,辰皇兄亦是如此,再有你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