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落下的时候,那道身影也没有停顿半分,眨眼间,那道身影一眼被那抹金色的斜阳所湮没,但是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间好像找回了一点什么东西。
离开流春坊之后,她一刻也没有停留,直接回了大夜古族……
……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不是苗疆圣坛的圣坛主吗?这咒毒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怎么会解不了呢?”
竹屋内,七夜眼神徒然凝聚,不动声色的望着坐在榻前神色严峻的圣坛主。
一身风尘仆仆的圣坛主那略显苍老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些许的疲惫之色,一向冷锐深沉的眼眸里此刻也沉浸着一道说不来黯然,枯枝一般的手指紧紧捏着手中已经空下去的茶杯,低着头,沉默许久,“老夫若是真有办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了!本门秘书是先代流传下来的,这咒毒必须要施下这死符咒之人的心头血作为引子,还要制出死符丹一同服用方能见效,现在连引子都没有了,如何能解?这是老夫知道的唯一的解法。”
“心头血?若是同脉呢?如果是他血缘相近的人可不可以?”
七夜眼睛一亮,乍然问道。
圣坛主一怔,思量片刻,“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但是我们苗疆圣坛向来也是讲究血脉纯正的,若是贸然用他人的血恐怕会适得其反,更何况,我们也没有死符丹。”
“死符丹?既然是解药,那么,你们应该有这解药的方子吧?”
思量许久,七夜忽然开口问道。
闻言,圣坛主一怔,下意识抬头望着七夜,迟疑了好一下子,才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一边往自己的衣袖摸了去,声音有些苍老而疲惫,“没有,死符咒是我族秘术最为阴毒的一种,很久之前族中就不外传了,族中知道这门秘术的并没有几个,这个五长老能够掌握这门秘术也让老夫深感奇怪。这死符丹早就失传了,老夫这些天将族中的秘术古籍都翻遍了,也仅仅得到它的半张单子。”
圣坛主说着,便将手中的纸条给七夜递了过来,七夜连忙接过来,展开一看,脸色当下就凝重起来……
“怎么都是一些珍贵的药材?另外的半张方子呢?”
“老夫也不知道,上一代流传下来的就只有这半张方子了,老夫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另外的半张方子,但是一直都没有结果。”
七夜蹙眉,又细细的看了那半张方子一眼,“怎么会只有半张方子呢?”
一般的方子都是整条写着,这事情怎么这么匪夷所思?
“你有所不知,我苗疆的蛊毒跟这些阴寒的咒毒尤为的盛行,这死符咒虽然为我苗疆圣坛的秘术,但是当初的先辈并不是同时掌控解法,就像研制毒药一样,能研制出毒药未必就能研制出解药,先辈花很大的功夫才让人研制出这条方子,但是为了保命,那人就隐藏了半条方子,接下来的事情,想必你也能猜到了。”
“你的意思是,即便有了那五长老的心头血,这死符丹也难以研制出来?”
七夜秀眉拧成了一团,眯着清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圣坛主。
“没错!这半张方子上面的药材,老夫已经寻找到大半,还有些老夫还来不及准备,另外那半张方子老夫也一直在托人打听,但是始终不见消息,所以……”
“谢谢了,我会托人打听的,你长途跋涉想必也累了,先休息几日再说吧,我马上让人打探一下这方面的消息。”
圣坛主点了点头,又从衣袖里拿出一本泛黄的书册往七夜跟前扔了去,“这是死符咒的来历,兴许对你有些用处,老夫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圣子就拜托你了!圣山大会在即,老夫还得赶去圣山城办些事情,就不停留了,药方上的药材老夫会尽量争取。”
说完,便搁下杯子,起身离开了。
七夜也没有做挽留,紧紧捏着手中的那半张药房,神色有些恍惚。
之后,又闭关了近十天,七夜隐隐约约摸到咒毒的一些屏障了,这段时间里,陛下也是尽一切可能的将所以有关于咒毒的消息都往她这里送,连万毒子的手札也被他弄了过来。
“黄芪,圣灵果……菩提涎……”
竹屋内,七夜谨慎的对照着方子,确定所找到的药材。
“千年青木藤……嗯?大地菩提心?没有了?”
七夜蹙着眉望着桌上的药材,用笔勾出了所缺的药材,然后将纸张收进衣袖里。
“风尊使!风尊使!”
七夜转过身,朝门口喊了一声。
“夫人!”
一道青嫩的声音传来,推门进来的是一名清秀的丫鬟,只见她恭敬的对着七夜施礼,轻声道,“夫人!风尊使已经随殿主出去了,可能晚上才能回来,不知夫人有什么吩咐?”
“出去了?”
七夜挑眉,这才想起来这段时间可能是因为圣山大会的时间近了,所以殿中的人似乎特别的忙碌,北璃赤也是一天到晚忙得不见人,只有大半夜醒来的时候才见到他躺在自己身边呼呼大睡,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