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将做酪浆的法子要出来……可惜了……”
人命不可惜,可惜的是凤霞村人做出的好东西。
“你说,那些人的手怎那么巧?才来洮州多久,就让他们折腾出许多玩意儿,再这样下去,说不得还会有啥。”
妾室笑道:“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吃的喝的,摆不上大台面。”
王曾却觉得这事难说,那群人奇奇怪怪,他有些看不透,真就是因为有一个状元郎的爹在?
王曾想不透的也就不去想了,转头问妾室:“茶叶怎么样了?”
妾室笑道:“运来了不少,还有一批今晚就能到,爷怎么会着急这时候运茶?等到洮州和岷州落入爷手中,岂非怎么折腾都好?”
王曾伸手掐了一下妾室的脸:“你知晓洮州、岷州最终会在我手里,番人能知晓?他们看到的是洮州、岷州又在打仗,不管这战事是啥结果,关隘都会严上一阵子,如此一来,货物都就难流通了,这批茶能卖个好价钱。”
“再说,我也得开个好头,将茶价向上拉一拉,以后我执掌了这里,茶叶的价儿也只有比这高,不会再比这低,这就是我要给他们定的规矩。”
妾室听了明白:“原来爷已经想的如此长远。”
“不算计不行啊,”王曾道,“小家小业与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弟子可不同,没有族中供养,一文钱都是自己赚来了,这些年低着头攒家业的日子我也过够了,也得让他们从我手底下尝尝苦头才是。”
妾室又是一笑,立即给王曾倒酒。
王曾算一算日子
,他留在谷藏堡的人,也该将动身送军资来了,王曾正琢磨着,就看到军帐帘子掀开,当值的副将立即走进来。
“将军,”副将道,“二王子那边派人来了。”
王曾一怔:“这么快就拿下了洮州?”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别的原因,让二王子如此着急的寻他。
副将摇头:“没有,二王子在洮州损失了不少兵马,连援军都用上了,但洮州城还没有破。”
王曾将手里的杯子放下。
副将接着道:“恐怕有些内情,只不过那送信的人不肯与末将说。”
王曾点点头,副将去将送信人带入军帐,妾室见状与副将一同离开。
军帐中没有了旁人,送信的斥候才敢直言:“我家王爷有话问王将军,王将军是否知晓洮州的守将是谁?”
王曾道:“不就是宋状元。”难不成那状元郎是个深藏不露之人?
斥候摇头:“不是,城墙上的是个自称萧氏的老妇人。将军从前是否知晓?”
斥候抬起头看向王曾,目光中带着几分询问:“大齐的昌乐公主可能就在这里。”
王曾登时起身。
“不可能,”王曾摇头,“昌乐公主早就死了。”
如果她没死,冯家怎么可能会放过?寨子只是可能与昌乐公主有关,都被关在寨子那么多年。
“定是有人冒充,”王曾皱眉,“或许是宋状元想出的法子,文人一向狡诈,宋状元的爹就是如此,凤霞村便是他弄出来的。”
王曾早就听过宋老太爷的事,赵洛泱还是宋老太爷的弟子,既然他能教出那样的学生,自然也能养出那样的儿子,只不过他之前是被骗了。
斥候道:“王将军能确定?”
王曾皱起眉头,他在谷藏堡多年,谋算了那么多日子,不可能这点事想不到,一个公主怎么可能低头在洮州苟活?
刚想到这里,两个人忽然听到“轰”地一声响动,仿佛整个大地都跟着一颤,王曾快步走出军帐,黑暗中亮起了火光,滚滚浓烟里竟然夹杂了茶叶的味道。
上瘾了
赵学礼看着燃起的浓烟,身边的石平等人脸上满是笑容,这事就成了。他们来了七个人帮忙接应豫王府的人手。
说是接应其实就是送来了他们自制的火器,这是第一次这么痛快地用火器,那动静当真是让人欢喜。
冯老三有些意犹未尽:“动静也不算太大,我这里还有五个,要不然我趁热给他们送过去?”
石平也跟着道:“还没有咱们的炭窑热哩。”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好像立即就要付诸行动。
赵学礼看向冯老三:“安生点,留着火器还有用处。”
这倒是。他们还在不远处埋了不少火器,等到那群人追过来的时候,就……
“来了,来了。”
孟高跑回来报信,现在除了石平之外,孟高的脚程最快,但石平的箭法最好,接下来的事还得用他。
茶叶中被人放了火器,连粮草都跟着烧了,驻军大营中一片混乱,救火的救火,还派出一队人马四处追查放火之人。
王曾咽不下这口气,他手底下的人更是如此,抓不到人,他们项上人头不保,于是仔细辨别了地上留下的痕迹,立即催马追赶,却不知道有人正盯着他们这边。
石平一颗心跳得很快,因为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