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我两家共住京城。
我便将话放在这里,今后若是谁再想妄动我阿姐和窈儿,须得问问我忠毅侯的府兵,及我手下这把刀!”
说罢,楚丰强将刀刃由地面中抽了出来,朝钱文秀的侧面劈过,猛力朝厅堂正中的梨花木方桌砍去。
木屑飞溅,桌面瞬间一分为二,坍塌下陷。
厅堂内桌椅都移了位,碎木残渣飞溅得到处都是,院内的花草盆栽更是被踩踏得一地狼藉,泥土倾倒。
楚丰强搀着楚慧离开,下人们也如潮水般褪去,只尤闵河与钱文秀二人还留在偌大的庭院中。
但凡是个男人,大抵都要脸面。
如尤闵河般懦弱之辈亦是如此。
可方才那些指摘唾骂的刺耳话语,无疑于掀开了尤闵河惧内的遮羞布,让他瞬间无地自容,久久缓不过神来。
他胆气不够硬,拳头不够大,无法对峙手持利刃的豪强,只得将矛头调转到钱文秀身上。他将近期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转了又转,望向钱文秀的目光也愈发冰冷,焦躁地在厅堂上来回踱了几步,袖下的手掌早就紧攥成拳,终于鼻孔冒气冷哼一声,挺直腰板放了句前所未有的重话。
“你掌家有缺,才接二连三酿成如此大祸。
若再这般不贤不惠,作威作福,便只管把掌家钥匙交出来,我宁愿让妾室掌家理事,也比让你把尤家折腾得气数尽绝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