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作罢。
只是不知盘缠还够不够返京。
她解开包裹查看,不禁一愣,里面多了一两黄金和几两银子,在阳光下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辉。
忍不住咧开了嘴角,她爽快地付了房费,心想不用再缩衣减食了。
温州水患,谢参和薛赫来了有一个月,却成效颇微。
水灾常伴有疟疾,已有不少百姓喝了不干净的水,出现发热呕吐的症状。
高闻雁走在街上,目之所及,皆是难民。
庄稼也好,房屋也好,皆被泡烂了。
据说是河水倒灌,堤坝也被冲垮了,前来治水的人只能用沙袋去堵,为此牺牲了不少人。
高闻雁问:“京城不是派了人来治水吗?”
那老翁连连摇头。
“那些爷哪懂这些啊。”
说着,他朝一座华贵酒楼指去。
“诺,现下不正在那喝酒。”
还有人道:“夜夜笙歌,哪有人管我们咯。”
“倒是去防洪的士兵死了不少。”
一旦有人开始抱怨,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的,全是指向官府的不作为。
听说,有人若是生了病,也不医治,草席一卷,就烧了。
朝廷派的官员来了,粮食也来了,百姓依旧食不饱腹,依旧苦难当前。
“不是有赈济粮吗?”
“吃不上啊,要钱去买,能吃上的,都是有钱人。”
高闻雁握紧了承霜,抬腿就要往酒楼去。
忽然被人抓住了手,高闻雁回头,看见了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芷尧姑娘为何来这里?
说来好笑,两人皆还是易容后的模样。
因为谢参和薛赫的关系,他们不敢以真面目活动。
楚序将她拉到一边,板起脸道:“不可铤而走险。”
“你怎么回来了?”
“听闻已有不少人生病,恐有大疫。”
于是半路折回,快马至此。
高闻雁不过打算在温州待一日,大致了解情况就返京了,竟也值他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