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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1 / 2)

战局连胜,可就在回程途中遭遇了残寇拼死般地疯狂袭击,主教驾驶的机甲又在这时出现了事故,结果就成为了人们所知的那般。

如果这是人为的阴谋,那初始针对的究竟是谁。

御墨陷入了长久的静默中。

洮溯也不指望等到对方的回答,只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外面的潇洒猫,随即鱼尾点地,动作利落地纵身从窗台跃出去。

他已经能熟练掌控不少出自教会的科技产品,就如他此刻的行动,足够快捷和隐蔽,能确保不会引起有心窥探者的注意。

人鱼是偏心且重主观的,很多时候都喜欢凭感觉做事,而那样的感觉往往都很准,尽管这听起来很飘渺,很无道理。

洮溯没有再去到别的地方,而是翻进了那被封禁的订婚现场。

此处倒不显得狼藉,反而很是整洁空荡,在夜色中沉寂,是各样东西都被运走排查过的缘故。

洮溯攥紧了自己脖颈间戴着的对戒项链,缓缓步入其中,恍惚间,似又回到了当日的情景,他们在众人面前携手并肩而行,迎着四方的热烈目光,似又听到了白翳当时说的那句话。

——“我把我有的,都给你好不好?”

原来是这个意思,就跟给他铺好后路一样,他的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对着露台凉薄的月光,洮溯拿起洛娅交给白翳的那份礼物——关于他的观察记录,一页页地翻看起来。

“xx年三月四日 学会了看人脸色(划开),是看主教脸色,行为表现在适时开溜和卖乖讨饶。”

“xx年三月八日 学会了新的粘人姿势,即倒挂金钩,行为表现在试图用鱼尾倒勾住主教的肩,结果被嫌弃躲开。”

“xx年四月二日 学会了画鱼生第一幅画,全是黑乎乎的线条,据说其为主教的肖像,结果又是被嫌弃了”

洮溯没看多久又“啪”地一下合上了。

倒不是他觉得丢脸,而是,他很想白翳了,越看就越想,可现在不看了也会更想。

要是当时的技术再好一些,画出的人物肖像能再写实一些,那他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借此缓解一下那股酸胀的情绪了。

洛娅真是送了一份很特别的礼物。

洮溯轻轻扯出一个笑来,蓦地,有什么在他脑海中极快地闪现,下一刻,他猛然回身再次面对那片极度空落的场地。

犹记在当天有许多的贺礼被送上,但有一人送的,绝对不会有谁敢轻易碰触,更遑论是检查。

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不多时就出现在那面金贵的星河屏风面前,鱼尾毫不留情地朝之横扫而去,屏风被这样突然的巨力打得彻底破散开来,最终现出了里物。

是一幅画,一幅白翳曾亲眼看过的画。

剪影被晦光笼罩。

没有星河,只有暗涡。

琉觉得自己忘了很多事。

毕竟两辈子加起来的时间实在是太久远, 但那些在他的心里都不重要就是了,记得太清也会是种负担。

而眼前需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可他仿佛是不会觉得累一样, 永远都能有条不紊地处理完日常繁多的公务, 永远都能仪态得体得接见群臣,也永远都能从容不迫地去应对各种发生的事。

就如此刻,皇家专用的轮船在傍晚的海面上航行,船身通体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显示出高级的质感, 犹如一座威严的堡垒。尖锐的船头破开夜幕下的海面, 后方的灯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尾迹。

正去往特定地点会面,即将要展开的是帝国与虫族双方之间的谈判。

主教与虫皇各自伤重, 军团与战虫皆有创损,在这个节点上,伊莱赫戎的心腹虫恪琏率先向帝国提出了谈判请求。

可这又能有什么好商议的呢?

被掌控者无论再如何挣扎讨饶, 都是得不到一点话语权的。

琉对虫族向来没有任何的好感,更何况是在这个时候, 就在那场边境战中, 差一点,他就又被猫忤逆了一次,而这都是因为那愚蠢的、控场能力又差的莱。

囚控跟死拼的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

天际线的光芒渐行渐远, 逐渐消失在黑夜的怀抱。海面在月光下显得神秘而幽深, 波涛涌动, 如同呼吸时起时伏。

琉迎着猎猎而来的风,垂眸良久, 他那冷白的手背上多出了几道划痕,看样子力道不算轻, 而且至今未有要愈合的迹象,反而正在不断地恶化,伤口现出黑色,似某种邪恶的物质正在慢慢渗透扩张。

他却只是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

少时,他曾对那些所谓的诅咒与运道带过敬畏,只是现在有了不同。说起来,自从最近在流浪猫群中捡回那只凶戾的小东西放在身边后,他似乎总是在倒霉,可他其实是甘愿的。

夜空的星星似乎在向这里投以遥远的注视,映入琉那暗沉一片的眼底,其间陡然闪过一道锐芒。

船上的其他人随即也很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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