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透露胡自强靠这套房子,一个月至少能赚一百块钱。”
“你细说一下。”
“那我就跟你细说了……”
胡自强知道今天上梁,他特意和同事调了半天班,骑车过来看林北上梁。
他家房前围了不少人呐,胡自强嘴角上扬感慨道。
他把自行车和路灯锁在一起,他走近,眼睛看着他的新房子,耳朵听着大家震惊羡慕的声音,胡自强的嘴角翘酸了。
天色暗了,林北喊收工,林东等人刚要着急忙慌下到地面,就看到底下乌泱泱的人头,他们立刻挺直胸膛,从容镇定下到地面。
林北眸子动了一下,踩着脚手架下去。
“小林。”胡自强朝林北走去,“我能到楼上看看吗?”
林北拿了一个头盔递给胡自强。
胡自强愣了一下:“我就上个楼,也要戴吗?”
“我们工程队有个规矩,不管谁靠近正在施工的房子,都得戴头盔。”林北笑眯眯说,“我们安全意识高,你该高兴,正是因为我们安全意识高,我们建房子才不会马虎,我们建的房子才绝对安全。”
胡自强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他郑重戴上头盔。
林北领着他上楼,胡自强逛了一遍二楼,提出上阁楼看一看,林北给他系上安全绳,带着他上了阁楼。
胡自强从阁楼下来,对林北说了两个字:“安心。”他心情超好骑车离开。
林北捡了一块木板,在木板上写了“正在施工,切勿靠近”八个大字。
“林师傅,你可以帮我参谋一下我家老房子怎么盖吗?”罗跃富走近,忍不住问道。
林北把木板竖到墙壁上,把石灰装进兜里,扭头:“你家老房子地址。”
“距离汽车站大概八米远吧。”罗跃富想了一下说。
林北走到路灯底下蹲下来:“那个地方的地皮老值钱了。”
“林师傅,还是你说话中听。”罗跃富靠着他蹲下来,“我两年前找建筑师傅重建老房子,建筑师傅说我那房子风水不好,暗示我把房子卖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卖房子,后来,各色各样的人找我买房子,我都没卖,因为我知道我的房子值钱。”
“你那个房子多少平?”林北问。
“不到九十平,只能盖两间房,有院子,宽倒是挺宽的。”罗跃富想了想,又说,“那一片每家房子的面积和我家差不多,房型和我家也差不多。”
“我有印象,那一片房子是独套房子,都有一个小巷子。”林北停顿一下问,“小巷子是两家共有的吗?”
“对,我小时候听我太爷爷说当年盖房子,每家各让五寸。”罗跃富回忆道。
“我建议你和旁边邻居盖联排房,共用一堵墙,不仅省了一堵墙的砖,你房子的面积还大了不少。”林北掏出石灰在地上画,两间大房变成了三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房子,后面又来了一排三间房,“你看,盖成联排房,是不是多了两间房?”
“汽车站那一片房子是汽车站家属院,只有家属在那一块做买卖,其他人想做买卖没地方做,你们的房子一旦对外出租,一定有许多人争着抢着租。”林北说了一句玩笑话,“说不定你和你邻居的房子不够他们租呢。”
罗跃富乐的合不拢嘴,他跑回去和邻居商量要不要一块儿推了老房重建房子,都忘了和林北道谢。
林北倒是不介意,他再次把石灰装进衣兜里。
那个时髦男青年又出现了,依旧穿红色喇叭裤,不过脸上多了一副虫合||蟆||镜,一群人趴在电线杆上瞅男青年,碰巧听到林北和罗跃富说话。其他人的目光依旧紧随男青年,林东却皱起了眉头,等罗跃富走了,林东离开电线杆,走向林北说:“你跟他讲这么细致干嘛,他回头找别人盖房子咋怎?”
“以真心换真心。”林北咧嘴笑。
林东嘟囔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在这里生闷气,这群混蛋嬉嬉闹闹盯着男青年看,林东骂了一句脏话,扑上去闹这群混蛋,大家把男青年抛到脑后,和林东闹成一团。
林北背着他们揉嘴角,天天对着人笑,他的嘴角快笑岔开了。
他们戴着蓝色头盔打闹,林北的嘴角下意识上扬。
林北:“……!”
他们睡觉也戴着头盔。
林北:“……?”
老是有蚊子在他耳边飞来飞去,吵得人睡不着觉,林北坐起来拿起扇子呼呼扇风。
林北扇了十多分钟扇子,他拿头盔戴在头上,拿被单裹住身体,世界终于安静了。
阳光跃过窗框射||进屋里,一群人横七竖八呼呼大睡,脑袋上的头盔被他们睡歪了。
林北掀掉被单站起来,拍掉身上的草屑,正了一下头盔出门,站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刻钟他才动。
盖第二层的时候,他们就不睡外边了,跑屋里睡了,还没有晾房,屋里阴凉潮湿,他睡一晚上感觉有湿气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