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脑海中频频闪过应珣那张脸,呼吸不畅,又补一句,“下辈子也在一起!”
向慈躲在薄野身后,闻言脸上堆满了惊喜感动,偷瞄向稚宁的眼神里则或多或少带些防备。
稚宁:“……”
得,敢情又是一恋爱脑。
人家主角团的事,她一恶毒女配瞎掺和什么?
算她多管闲事!
“那祝你们百年好合。”
丢下一句话,就要离这群蠢货远些。
薄野却不肯放过她,阔步上前,“薄稚宁,你刚才什么眼神,你很嫌弃我?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向慈伸出的手,僵硬维持着抓握薄野衣角的动作。
不论是薄野还是稚宁,都没有注意到她眼底飘闪而过的阴翳。
稚宁曾经受伤那只手被薄野死死拽住,袖子往下坠,眼看就要暴露出什么。
稚宁有些着急,“放手!”
“我偏不!”
她让他放手他就放手?她以为她是谁!
最近这段时间,应珣几乎每天都会上门,毫不见外进她房间,一待那么久,还跟个男主人似的,吩咐家里的厨子给薄稚宁煲汤!
凭什么!
“薄稚宁,傍上应珣你又有底气了是不是?!”
“你当应珣真喜欢你吗?他就是玩你,他那种花花公子根本没有真心,等哪天你没用了一定一脚踹了你!”
“你要真长了脑子,就离应珣远点,省的你哪天被骗身偏心,哭都没处哭!”
他当她不想吗!
稚宁手腕被扭得生疼,抽人的巴掌几乎要按捺不住,“你是什么品种的脏玩意儿?满嘴喷粪,真心疼你屋的马桶,一天到晚要应付你两张臭嘴!”
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他是不是携带超雄基因?
肯定是,薄瑾屹从前也爱把她按腿上打屁股!
一家子神经病!
稚宁的话气得薄野的绿头发炸毛,“这也是应珣教你的?!”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他教我的怎么了?他是我未婚夫,教什么都是为我好!”
“薄稚宁!”
薄野像疯狗在狂哮,手劲大得给稚宁一种手筋被他拧断了的错觉,袖子下的伤疤露出了边角。
薄野眼睛定定落在那里。
稚宁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忍者神龟,一着急,巴掌直接往他脸上招呼。
“我让你放手!”
可这一巴掌,并没有打在薄野脸上。
没人知道向慈居然会冲上来。
‘啪——’一声。
稚宁这一巴掌在怒气的加持下铆足了劲,向慈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指甲擦过的地方往外渗出血珠。
掌心火辣辣的发麻,打错人,稚宁有些发懵。
“我……”
辩解的话没说完,肩膀突然被人狠劲一推,眼前天旋地转,再之后,后背重重撞上岛台边沿。
稚宁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本就崴伤的脚踝又一次遭受重创,触地痛极,稚宁无力支撑,沿着岛台滑坐在地。
额间的软发很快被冷汗打湿,稚宁倒吸凉气缓了很久,才从一片白光眩晕中找回清明。
之后就看见,几步之遥处,薄野正紧张查看向慈的脸。
薄野狗贼!
下手这么狠,不让他哭着求她,她直播吃屎!
下一秒,狗贼挨了打。
替天行道的是薄琬乔。
薄野说向慈不是外人
薄琬乔手上的一次性手套重重摔在地上,气势汹汹一巴掌甩在薄野脸上,打歪了他的脑袋。
“薄野,我有没有警告你,不准欺负稚宁!”
薄琬乔平时笑眯眯的脾气很好,但只有薄野知道,他这个姐姐和大哥一样恐怖,才回家两个多月,就把看不惯她的人都收拾得服服帖帖。
薄野钦佩又自豪,眼下被打,他一肚子委屈,完全忘了脑海中闪过的疑惑。
“姐,你打我?你为了薄稚宁打我?是薄稚宁先动的手!”
“她打伤了向慈。”
对于此,稚宁到底是愧疚的,正当想解释,薄琬乔忽道:“我管谁先动的手!”
薄琬乔蹲身在稚宁身边,忙碌检查她的情况,头也不回。
薄野不可置信,理智全无的他指着稚宁暴跳如雷,“她一个假货!凭什么!我才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你不偏向我偏向她?!是她有错在先!”
薄琬乔闻言手一顿,秀眉皱起。
向慈还在这,薄野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这个弟弟,早晚有一天折嘴上。
薄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说漏了嘴,懊恼不已。
但他嘴硬,当着稚宁的面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是自己错了。
他把向慈揽在怀里,“向慈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