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一把攥住柳霜序手腕,拖着她往地宫深处冲,后面追兵喊杀震天,箭矢嗖嗖地擦过耳边。
祁韫泽反手挥剑挡开,护着她一路狂奔,直到暗河湍急的水声近在咫尺。
“跳!”
冰冷的水瞬间吞没两人。
柳霜序在昏暗中死死抓着他的手,任由激流把他们卷向未知的黑暗。
不知漂了多久,水流终于缓下来。
两人狼狈地爬上一处溶洞,柳霜序浑身湿透,头发糊在脸上,却顾不得擦,一把揪住祁韫泽的领子,声音抖得不成样:“祁韫泽!你知不知道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有多担心你!?”
她的话堵在喉咙里,眼泪先砸了下来。
祁韫泽见她如此,眼底满是心疼,沉默地抬手,指腹抹过她脸颊。
柳霜序的拳头重重捶在他的胸口,指甲都快掐进他衣料里:“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他们都说你死了!灵堂都设好了!你居然你居然一点风声也不知道传回来”
祁韫泽闷哼着没躲,任由她发泄。
直到她手臂发颤打不动了,他才一把将人按进怀里,嗓音沙哑:“是我不好,让娘子担忧了。”
“不好?”柳霜序红着眼拽住他前襟,“那些大臣天天在我耳边嚼舌根,说什么克夫、新政遭天谴,连陛下都将所有的压力都压到我一人身上,要非是还有安儿和承欢,我怕是也坚持不下去,这哪里是你一句不好就能遮掩过去的?”
话到一半突然哽住,眼泪啪嗒砸在他手背上。
祁韫泽用拇指抹掉她脸上的泪痕:“西域那帮杂碎和赤渊城勾搭上了,用的巫蛊邪术控制士兵,朝中难免还会有他们的眼线,我要是贸然联系你,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雪崩是假的?是你的手笔?”她猛地抬头。
“原是想做给外人看的。”他喉结动了动,“本想查清蛊兵的来路,没想到乌兰公主身边那个巫医本事这么大,这么长时间,我竟没有讨到半点好处,还让娘子担忧了。”
柳霜序突然掐住他手腕,指甲陷进皮肉里。
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声音已经冷静下来:“所以你现在还得回去?”
“必须回去。”祁韫泽眼神阴沉,“要是让西域人掌握蛊兵之术,边境就完了,我已经混进赤渊城,只差找到他们的母蛊,要是能一把掀了,日后咱们也就不必担忧了。”
“我懂了。”柳霜序点了点头。
她当然舍不得祁韫泽再次羊入虎口,可为了大周,她必须放手。
“只是你有任何事情,切记要同我商量,要是再贸然自作主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祁韫泽突然低笑,带着薄茧的手指蹭过她下巴:“放心,我可舍不得你改嫁旁人。”
柳霜序气得踹他一脚,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她快速环顾四周,压低声音:“乌兰公主对你执念太深,城主夫人又处处想置你于死地,回去就是龙潭虎穴。”
“正好将计就计。”祁韫泽眯起眼睛,月光下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
祁韫泽仰面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后背被硌得生疼。
他闭着眼睛装晕,呼吸放得极轻,手腕上被铁链磨破的伤口火辣辣的,血把袍子都浸透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火把的光亮晃得他眼皮发烫。
“头儿!那孙子往北边跑了!”a
“雪崩是假的?是你的手笔?”她猛地抬头。
“原是想做给外人看的。”他喉结动了动,“本想查清蛊兵的来路,没想到乌兰公主身边那个巫医本事这么大,这么长时间,我竟没有讨到半点好处,还让娘子担忧了。”
柳霜序突然掐住他手腕,指甲陷进皮肉里。
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声音已经冷静下来:“所以你现在还得回去?”
“必须回去。”祁韫泽眼神阴沉,“要是让西域人掌握蛊兵之术,边境就完了,我已经混进赤渊城,只差找到他们的母蛊,要是能一把掀了,日后咱们也就不必担忧了。”
“我懂了。”柳霜序点了点头。
她当然舍不得祁韫泽再次羊入虎口,可为了大周,她必须放手。
“只是你有任何事情,切记要同我商量,要是再贸然自作主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祁韫泽突然低笑,带着薄茧的手指蹭过她下巴:“放心,我可舍不得你改嫁旁人。”
柳霜序气得踹他一脚,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她快速环顾四周,压低声音:“乌兰公主对你执念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