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坐于主位,身着战甲,神情沉稳。赵甲、钱乙、李丁、谢戊、严林、孙丙六人列于帐中,精神一振。
“诸位,”武阳目光如电,扫视全场,“计已布下,是成是败,在此一战。”
众人齐声抱拳:“诺!”
武阳轻轻点头,转向赵甲、李丁道:“尔等引敌,记住,许败不许胜。须得将敌人彻底引至营中,不得过早显露破绽。”
赵甲咧嘴一笑:“末将明白,那贺敬不是嚣张得很么?今儿便让他自个儿冲进套子里。”
李丁也道:“只要他追上来,后边的活交给谢兄他们就行。”
武阳又看向谢戊:“你接应他们进营,尽量表现得狼狈些,不必恋战,越紧张越好。”
谢戊抱拳:“明白,属下定演得像模像样。”
随后武阳起身,神色肃穆地走出军帐,看向远方雾气朦胧的山口。他低声自语:“这第一仗,不光要胜,还要胜得漂亮。”
……
辰时末,东风初起,远处尘土飞扬,正是贺敬大军踏至之时。
贺敬骑在一匹赤焰骏马上,身着银甲,背负双戟,威风凛凛,身后六千人马旌旗招展,煞气腾腾。
“前方那两军就是武阳部?”贺敬眯眼望去,只见赵甲与李丁率千人据于山前,阵型松散,旗帜歪斜,连军鼓都敲得软弱无力。
他冷笑一声:“这也叫军队?”
旁边一名黑脸大统领拱手道:“将军,不可轻敌。听闻武阳智谋不凡,恐有埋伏。”
“埋伏?”贺敬扬起眉头,放声大笑,“他那小子才几岁?能有什么花样?不就是三千乌合之众?我贺敬一人可敌百。”
他转过头来望着众人,高声喝道:“兄弟们,今儿咱们干一票大的!拿下武阳,夺了南郑,三赏在前——金银、官职、美人,少不得诸位的!”
“杀——!”
六千兵马齐声吼叫,杀声震天。
随后贺敬高高举起双戟,一马当先冲锋。身后铁骑奔腾,烟尘滚滚如云。
赵甲与李丁眼见贺敬来势汹汹,互相使了个眼色,当即下令撤退,步卒装作慌乱奔逃,弓箭手也未还击,只顾自乱阵脚。
“追!”贺敬见状大喜,长笑不止,“这哪是军队?一群吓破胆的农夫罢了!”
黑脸大统领皱眉:“将军,果真如此简单,恐怕……恐怕有诈。”
“诈你娘!”贺敬眼神一凛,“我已看清,他们根本连一合之将都没有,怕得连阵都不敢摆。还等什么?”
众人一时不敢再,纷纷驱马追击。
赵甲与李丁不断后撤,将贺敬大军诱入营前通道,谢戊早已安排兵士将军门大开,自己身披战甲立于寨门前。
赵甲大叫一声:“快!快退进营内——敌势太强!”
谢戊迎上,故作惊慌,焦急道:“伤亡如何?敌军多少?”
李丁喘着气:“太猛了!恐怕六七千不止!”
谢戊咬牙,振臂大喊:“快进营!快关营门!”
整个动作慌乱至极,营内兵士东奔西走,乱作一团,似是支撑不住。
贺敬远远望见,不禁仰天大笑:“哈哈哈——原来真是虚张声势!这便是谢必安的先锋武阳?我看还不如村中丁壮!”
他转头看向身旁那黑脸大统领,指着前方说道:“你瞧瞧,这叫埋伏?这叫诈?他们连防守都来不及,还诈什么诈?”
黑脸将领眉头紧锁,却也说不出话来。
贺敬挥起双戟:“进军!今日便踏破南郑,取那武阳狗头!”
“诺!”
六千人马,浩浩荡荡,步入营前——
而就在山地密林之间,严林与武阳,各率五百精兵,悄然潜伏。兵士们皆披草衣,脸涂迷彩,手持利刃,静若雕塑。
“主公。”严林轻声道,“他们进了。”
武阳轻轻点头,手中握紧了佩剑,低声吐出一个字:“等。”
谢戊和赵甲、钱乙率人马退入军营后,营门半敞,内外人声鼎沸,惊慌混乱不堪。一名传令兵甚至在奔跑间摔了一跤,滚了两圈才爬起,满脸是土,惊慌失措地朝营内跑去,连兵器都忘了捡。营地内鼓声杂乱,军旗飘摇,几名士兵正奋力拖着受伤的同袍,哀嚎声不断。
贺敬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营门内这一幕,眸中闪着浓烈的轻蔑与快意。他眼神中藏着一抹嗜血的兴奋,仿佛已经看见了武阳跪倒在他马前的模样。
“哈哈哈哈!”贺敬一阵狂笑,回头望向身边的几位部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