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崇拜她。
时年的手悬在半空中,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落下。
他还能回去吗?
人类的理智和血族的情绪几乎将时年压垮了,他像是受伤的野兽,轻声呜咽着。
时年听见她说:“要和我说啊…都说了会保护你的。”
垂落的手环抱上去,他收紧了这个拥抱,雨水把所有人浸透了。
于是他重新呼唤了那个被封存的称呼:“姐姐。”
“……怎么了?”
“……对不起。”
“你就这样相信他?”
雨声中掺杂着时岁和时年的声音, 传入所有佩戴着耳机的人耳中。
“你应该知道血族的性格,他可以用话语进行欺骗和诱导。”
德米拉的兴致大概不高,他的语气中似乎还有些微妙的怒气:“时岁,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他还在追击夜莺, 只是听见了这对姐弟假惺惺对话。
这位十字剑家系的亲王从来都不相信这些亲人之间的情感, 就算是德米拉这样的血族,都能够感觉到时岁对时年的放任。
他们都佩戴着通讯设备, 任由谁说话都能很清晰。
时岁还没回答呢, 耳机里的萨维先一步开口:“德米拉,这就是你不了解她的地方了~”
萨维的拇指和食指碾着一块圆润的玉石,室内没有雨, 光线落在他手中的这枚蜜色的宝石上。
还没他的眼睛好看。
萨维随手一扔, 将那枚漂亮的宝石扔到了一边。
这里是夜莺的藏宝室, 放着所有她觉得重要的东西。
他瞥了一眼在旁边跟个小狗似的甩头发的安德, 以及表面镇定自若,实际上领口已经扣到最顶端,半张脸都隐藏在衣服下面卡缪。
……哎呀, 怎么给他组了两个没办法沟通的家伙?
萨维本来就是闲不住的性格,他慢吞吞说:“你不清楚吗?她本来就不在意时年现在变成什么样。”
她只是要时年还存在, 这就足够了。
德米拉:“啧。”
他那里的声音逐渐淡了下去,大概是追击到了夜莺, 再次陷入了战斗。
安德没有理会那边的萨维,他按着耳机, 指向很明确地问时岁:“你要过来吗?卡缪在这里, 这里还有一些你可能需要的情报。”
时岁:“好, 这就过去,受了点小伤。”
听到时岁受伤, 卡缪原本低着头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下意识的抬起头,担忧的表情先一步露了出来。
……哎呀,这不是把人都叼成翘嘴了吗?
萨维默默腹诽了一句,时岁真是足够吸引血族,搞得他觉得竞争压力很大。
安德的手中拿着一本很厚重的书籍,这本书的重量非常可观,换成人类拿着,估计会明显吃力。
萨维从坐着的位置跳下来,稳稳站定在地面上,他问:“你的先祖叫时言心是吧?”
“应该是吧,”时岁说,“我没注意,只知道姓时……好多称呼都变得很中二了。”
比如“最强的猎人”、“血族狩猎者”之类的。
萨维凑到旁边,迅速地扫过了前几页的文字,狗狗眼的血族唇角微微上扬,他对着耳麦说:
“你的祖先要杀了所有的血族,那你的弟弟也不能幸免…我们这里找到了很有趣的东西,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