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沙子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看着那名男子问道:“敢报个号吗?”
那男子轻轻踢开蛇皮袋,摆开了架势:“你要是能打过我,查我户口都行。”
血沙子打量着眼前这个瘦得像柳条的男子。
不敢相信刚才那沉重的一脚竟是他踢的。
血沙子举起拳头放在胸前,头也不回地对宁无庵说道:“你先该回哪儿回哪儿,我和他照量照量。”
宁无庵起身后,识趣地一头扎进树林。
两人寒眸交错,攥着双拳等待着对方下一步动作。
突然,血沙子一个箭步冲向那男子,一记左摆拳朝着他的脸颊袭去。
幸得那男子及时抬起胳膊挡住攻击,却也被血沙子讨到了便宜,对着他就是一阵重拳。
那男子弯着腰死死护住脑袋,等待着一个反攻的时机。
远处的张凡笙听到打斗声,起身向这边赶来……
血沙子一记上勾拳击退那男子,顺势一记直拳打来。
那男子稳住身形,趁机扯住血沙子的手腕拉到近前,对着他的双颊打了两个肘击之后,一记侧踢把他踹出老远。
这边打斗愈发激烈,张凡笙循着声音找来,躲在不远处的树后悄悄偷看。
当他看清那男子真容后,神色一惊,呢喃了两个字:“小宇?”
血沙子捂着肚子,一脸邪笑道:“你是有两下子,但也就那两下子!”
话落,血沙子猛地从身后抽出一把三棱尖刀,反手刺向那名男子。
那名男子一阵闪身避开了血沙子所有攻击,回身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尖刀,掉在远处发出一声脆响。
血沙子还没反应过来,那男子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挣扎几下,见挣扎无果后,这才服软地说了句:“兄弟,留个名呗。”
“你没打赢我你就不配知道,拿着你的破刀赶紧滚。”
那男子一脚踢开血沙子。
血沙子踉跄几步,深知自己不是眼前人的对手,只好捡起尖刀逃之夭夭。
看着血沙子离去,那名男子刚要俯身捡起蛇皮袋,忽听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宇,是你吗?”
这声音虽说很多年没再听到,但当他再次听到时,仍旧一下听出了那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起身看着张凡笙那张让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孔,颤抖着嘴唇叫了一声:“张爷。”
这时张竹跑了过来,看了看那个张凡笙叫做小宇的男子,又看了看张凡笙,问道:
“二叔,你跑这儿来干啥呀?那边我江哥九哥他们都等着你接下来的安排呢。”
“您侄子啊?”那名男子扛着蛇皮袋向张凡笙迈了几步。
张凡笙转身向张竹介绍道:“这个你得叫宇哥,当年二叔身边的杀手,立功无数,大名叫明宇。”
说完后,张凡笙拿出手机转身问向明宇:“对了小宇,我来东云区这一趟就是接你的,那怎么联系不上你,电话也打不通?”
“我这今天早上刚从里面出来,电话刚配上,我打听说您在这儿谈事,这不就来找您了吗?”
两人寒暄几句后。
张凡笙一手搂住张竹,对他说道:“先让李平江他们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二叔来办,二叔先带你俩好好喝点。”
……
三人转眼来到餐厅……
酒过三巡,张竹放下酒杯,向张凡笙问起当年的事:“二叔,我只听说你当年跟我爸决裂了,但我也不知道为啥,你能告诉我不?”
听到这话,张凡笙双条眉毛高高地扬了起来,一手撑住下巴,开始不太情愿地讲述起来。
明宇也放下了酒杯和筷子,在一旁好奇地听着。
“你也知道,你爸好赌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在我那儿没少借钱。那天他又去找我借钱我没借,还和他打了起来,那时候你也刚三岁,有一天你爸趁我没在家,把你二婶给……”
听到这里,张竹神色顿时涌上一丝愧疚,慢慢低下了头。
张凡笙苦笑一声,继续讲道:“这个事连你妈都不知道,后来你二婶就自杀了,他死以后我就来到了山云市打拼,在虬霄区扎了根,没多久就站稳了脚。”
“那您后来又是因为什么隐退的呢?”张竹接着问。
张凡笙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道:“当年我带着几个兄弟打了一场大仗,那场仗可以说我赢了……也败了,后来我就到国外待了几年,直到前些日子才回来。”
说到这里,张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