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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蒲夫子耳提面命(1 / 2)

顾不得跛脚不便,范希文快速追上去,终究是晚了几步,没瞧见那人钻进了哪间教室。

“七爷,那是向乾,学院内最厉害的武学子。”

“武学子?”

这词何其小众。

实则宋朝庆历三年夏便设置了武学,任阮逸为教授。

但宋朝文风太盛,武学生源不济,无奈取消了名义。

自神宗,熙宁五年,借王安石变法之际再次设立武学,以《武学七书》为教材。

自此正式开启了宋朝武学、武举并行之路。

眼见先生踱步而来,有为将范希文推进教室,不忘小心交待。

“最后一排角落里,桌上有名字。”

座位很好找,因为就他一人最后进,唯独一座空着,拢共才二十来人的学堂,显得有些空旷。

蒲夫子治学极为严谨,为人也较为严厉,因此他的课没人敢捣乱。

不过他不重视繁文缛节,不允许学生在课堂上行礼,说是占用了教学时间,每次上课都是直接开讲。

但是古文总有一种天然催眠效果,尤其是在枯燥讲解和同窗们拖着长长声音诵读的过程中。

对于《论语》《孟子》这种高深之作,范希文不甚感冒。

在他看来这东西只能在闲暇时一个人观阅,读书与笔记同时操作。

像蒲夫子这般登堂入室地讲解,灌输个人思想和有失偏颇的评价非但无趣,还不科学。

故而一代天骄范希文顿觉如中迷药,头沉似铁,一个长脑袋不住地做起了绕颈运动,思维在前世与今生间不断拉扯。

“笃、笃~”

有东西在书桌上杵了两下,发出较大的闷响。

“范希文,此问何解?”

见范希文并未醒,蒲夫子提高了声调。

学子们纷纷看向范希文,见他与夫子俩的滑稽对比画面,爆发出哄堂大笑。

范希文惊醒,却看见夫子早已不在讲台上。

偏头正望见他那冰冷的面容,心下咯噔一声,快速起身。

“夫子,学生有错。”

认错态度端正非常。

“终日神游天外,身为读书人对圣人之道毫无半点兴致,如你这般与烂泥何异?

能报效家国者,莫不是勤于研学之人,若人人嬉于求学,我大宋于天下如何久安?”

蒲夫子恨铁难成,摇头转身,众学子齐齐回头端坐。

“只读这样的书,怎么够?”

范希文细声嘀咕。

“那你有何高见?”

蒲夫子蓦然回头,将戒尺背在身后。

“读书固然重要,但终日专研这些不过是纸上谈兵。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天下大道可不止孔孟文道,圣人云,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

既然要治理天下,替天子牧民,如何能不了解民众?

以农业为本则兴其耕作,以商业为本则兴其市井。

若知彼万道,则百业兴旺,国人富足,不惧强敌而社稷安定。”

此番论批判当下“做学问”的弊病,有暗讽教育与朝廷政策之嫌,更是将学校教育直接比喻成了纸上谈兵。

实则有些过了。

其实此时的教育对学子从政实践能力也是有考校的,并以此作为学子入仕的重要评价标准。

但范希文所说也有些道理,不细想之下倒是有些似是而非。

如此大胆的论若自一般百姓口中说出,定要被治一个妖惑众的罪名,学生说出来倒是问题不大,也是宋朝对文人宽宥的直观表现。

“呵,不曾想我外舍竟然有你这等旷世奇才!”

蒲夫子的调侃再次让学子们乐不可支,有两个胆大的小声讽刺,说他范希文不过是井底之蛙。

癞疙宝打豁嗨——好大的口气。

“既然如此,散堂后到老夫那里,好好给我讲解一番。”

有了范希文这个鲜活的教材,其他人更加用心听课,生怕成为第二个被夫子叫去辅导的憨包。

大宋学院教学时间相对灵活,各书院可视情况而定。

短则一刻钟,即后世的半小时,长则两个时辰,即四个小时大课,中途无休息。

县学取了个适中的时长,半个时辰,一日分早课三堂、午课三堂、晚课一堂,其余时间自学。

无论是如范希文这般浑浑噩噩,还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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