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被两人紧急通知来的同事到达赵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把血液蹭得到处都是，活脱脱一个超级凶杀案现场的场景，让前来的同事瞬间握紧了身上并没有装载实弹的热武器。

虽说事实也差不多就是这样就是了。

对于向来信奉科学世界观的现代人来说，要让他们承认这个世界其实是有鬼魂这件事其实并不容易，至少你要有证据。

不过还好，他们也确实有证据，韩铭在看到许佳宁这个超自然生物的瞬间脑袋就转过了弯，没忘了先开摄像头，把她作案的过程给拍了下来。

没想到居然真的把她的身影给记录了下来。

赵父赵母被警察们送去了医院，等到他们清醒过来，还要接受女儿已经死亡的事实。

杀戮还在继续。

赵悦的死亡并没有止住许佳宁的脚步，天海中学高二三班几乎一大半人都参与过对她的霸凌，她心中的恨意让她没办法对这些仇人置之不理。

两周之内，高二三班参与过霸凌许佳宁的学生全都正面遭遇了怨气满满的厉鬼许佳宁。

根据他们参与霸凌的程度，或是失去性命，或是噩梦缠身……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有那堵透明墙壁阻挡了警察们的救援，就算他们直接砸墙，砸开的墙壁下也有同样的透明墙壁。

救援工作每一次都无功而返，倒是许佳宁作案的证据收集了不少。

她完全不在乎自己会暴露，只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她做得太明目张胆了，即使警方有意封存消息，她的存在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传播了出去。

一时间，和许佳宁曾经有过接触的人都慌乱起来，尤其是和她有过争执或者私下吐槽过她的人，就怕这个厉鬼突然想起来不好的记忆，然后找上他们。

同一时间，在这颗星球的其它许多地方，也上演了不少类似的事情。

网上关于灵异复苏，恐怖复苏的讨论愈演愈烈，帖子封了一个又一个，反倒是助长了这股风气。

匿名用户“xx区这边已经没了十多个了，据说都是一场校园霸凌的后果，都说是那个被霸凌的女生回来报仇了。”

匿名用户：“这是可以说的吗？这都被封了多少帖子了，不怕这个也被封了？”

匿名用户“封也得说啊，不然到时候莫名其妙的寄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匿名用户“xx区的那事我知道，要我说就是罪有应得，活该。”

匿名用户：“xxx区好像也有个案件，闹得比这个还凶，听说还有在公共区域就直接开始犯案的，好多人都当面看见了，不过那个那个啥好像对路人没兴趣，就只针对那一个人。

匿名用户“不会是还有意识吧？那不就成了超凡生物了？？？”

匿名用户：“外国好像也有，那边管的比国内松，好多视频都没被封，有人翻墙出去找资源都被那些视频给吓着了。”

“……”

“……”

“……”

“对不起……我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他们的……请……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一个拥有亚洲人面孔的男性涕泗横流地跪在方栀脚下，语无伦次地用不甚熟练的中文向方栀求饶，期间不断膝行着试图靠近她的身体。

方栀正在整理恐怖复苏系统自带的合成素材，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去死吧！臭女人！”

膝行了一小段的男人突然跃起，右手黑雾涌动，变成一柄弯刃长刀，瞄准方栀的脖颈便要砍下。

在那长刀离方栀还有约莫半米远的时候，男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身形好似被烈火灼烧的初雪，顷刻之间便变得单薄透明，右手幻化的长刀也当即溃散，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眼中露出恐惧和哀求。

“综上所述，最为高效的路线仍然为复苏恐怖，恐怖只有本能，可以完美执行宿主所下达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恐惧值的收割，帮助这个世界完成超凡晋升。”

被方栀清除了诞生的微弱灵智，仅剩下代码的恐怖复苏系统用一种毫无感情的机械音陈述着。

“以您催生的鬼物为例，拥有智慧意味着失控的可能性，他们会拥有自己的私心，会被欲望吞噬，会大大拖累这个世界进入超凡的进度。”

“系统建议消灭这些拥有智慧的鬼物，创造只听从宿主命令的恐怖。”

“……”

连没感情的系统都嫌弃，真给智慧生灵丢人啊。

方栀随手捏碎了还在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