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条非常好看,就如同那两匹骏马一样,将健硕与柔美融于一身。
因此,马思迁虽然五官普通,但精心打扮之后,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马思迁的表态令得尤弈棋无话可说,只能默默点头。
见尤弈棋默许,马思迁垫步走到尤弈棋身边,善解人意地说道:
“迁儿知道少侠心急,不过请少侠再耐心稍等片刻,迁儿准备好马匹,收拾好行囊,立即同少侠出发,我们就不等庆功宴结束了,你说好吗?”
马思迁心里清楚,夜半三更、荒郊野岭,孤男寡女之间最容易摩擦出火花。而且尤弈棋着急北上,若自己顺了他的心意,必定能博得他的好感。
如此思量,马思迁假装匆匆回房收拾了片刻,便带上早已打包好的行囊,携尤弈棋两人三马一路同去。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躲在一隅的勃尔赫文缓缓地从黑暗中走出,嘴角挂着阴冷的微笑,自信地向身旁的马三刀说道:
“马帮主放心,从共同经营客栈开始,尤弈棋已经慢慢落入本城主为他精心编织的网中。再说,令媛既然亲自出马,本城主相信,不久之后,尤弈棋便会与本城主成为同道中人。”
说着,勃尔赫文脸色一黑,话音一沉:
“马帮主,盗骊殿内的尸体请务必处理干净,不要让一些脏东西留在了鼎阳城内。”
离开横刀帮的这一小段路上,尤弈棋心中十分郁闷,有一种被赶鸭子上架、强买强卖的感觉,在心里不断地抱怨自己:
“盘缠本也充裕,早知道给下木买一匹马就好了,即使比不上横刀帮的宝马,但用于代步那也是绰绰有余了。”
离开横刀帮的这段路不长,但让尤弈棋感觉走了很久。
两人行至横刀帮门外,黄昏下,前方的两道人影,映入了尤弈棋和马思迁的眼中,令得二人皆是一愣,马思迁在心中嘀咕道:“这个瞎女人和那个奴隶娃怎么来了?”
尤弈棋看见二人却是大喜,方才他话已出口,说要直接北行,还在忖量如何寻个借口回客栈带走下木,顺道向十方筠辞行,结果这两人居然出现在了横刀帮门外。
见状,尤弈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向两人招呼道:“十方姑娘,下木,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十方筠的脸色略显苍白,默默不语。
下木碎步小跑至尤弈棋身边,轻声说道:“主人,麻烦您跟我过来一下。”
说着,下木将尤弈棋拉至十方筠身旁,并抬头望了一眼马思迁,确认马思迁在这个距离之下,听不见三人的对话之后,悄悄地说道:
“主人,十方姐姐从擂台回到客栈之后,一直在念叨,说火蚕帮弟子暗杀一事,马三刀处理的蹊跷,怀疑横刀帮的庆功宴上有诈,不放心主人的安全。”
“因此,十方姐姐拉着我去买了匹马,又替主人装好了行囊,之后一直在这等着。说万一有什么变故,主人从横刀帮逃了出来,那骑上马就可以离去。我们在这等了两个时辰,天气寒冷,十方姐姐内伤未愈,这会儿气色有些差,我们快回客栈吧。”
尤弈棋望向十方筠惨白的脸蛋,感激地说道:
“多谢十方姑娘挂念,不过庆功宴上总算是平安无事,马帮主……”
话音未落,尤弈棋身后突然传来阵阵嘶吼之声:“火蚕帮持凶杀人啦!”
尤弈棋循声望去,只见一大群人慌乱地从横刀帮之中跑出,人群之后的天空上窜起一道火光,正是他方才用宴的盗骊殿。
尤弈棋瞠目结舌的表情被火光映得一清二楚,呆望了片刻失火的盗骊殿,尤弈棋心悦诚服地看着十方筠,刚想说什么,十方筠却先开口说道:
“尤少侠,想必你打算连夜出发,既然现在已无危险,我就先回客栈了。少侠放心,来时我默记了每条街道的步数和转向,可以自己返回,少侠不用再为我多耗时间了。愿少侠在北境一切顺利、武运昌隆。”
言罢,十方筠将手中收拾好的行囊递给尤弈棋,转身离去。
“十方姑娘,那日我拒绝你教授我一念心经,不仅是因为我资质欠佳,还因为我打小就不爱读书,怕你劳心费神地将心经内容背诵于我,而我一觉醒来便将其忘得一干二净。”
尤弈棋表情有些紧张,若旁人不知,还以为他是在向爱人告白:
“如果你不嫌麻烦,能不能继续和我一起游历,我也好随时向你请教。而且我经常考虑问题不周到,有你在一旁提醒,应该能少走些弯路。”
虽然尤弈棋神经大条,但还是能察觉到十方筠的改变,慢慢发现十方筠成了他不可或缺的伙伴,于是打消了让十方筠留在鼎阳城的想法。
只是尤弈棋不知道十方筠心中所想,并且他和十方筠也非亲非故,因此不知道如何开口挽留。
那一日,十方筠传授一念心经,尤弈棋便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眼下分离在即,尤弈棋终于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尤少侠,你不怕我给你添麻烦吗?”十方筠情